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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不着的夜和忘不掉的夢

幾乎是幻想

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,產生了一種能和你在一起的幻想。可能就是語言的破壞力吧,隔着文字對你說的話多了,好像你就像我的那一半,你我之間的那層朦朦朧朧的牆壁也轟然倒塌了。我不知道,也不想明白的是,這些話本不應該存在。

這些年匆匆過去,雖然我越來越能控制對某人的「愛」,但我一點也不喜歡。

母親和我講過一個她還在村裏的故事:一戶人家的小夥相中了令一戶人家的姑娘,估量漂亮,上門提親要的彩禮不少,小夥估摸着去城裏打工一年,興許第二天就能娶妻。和家裏人說了這個事情之後就匆匆走了。時間很快,一年到頭過年回家之後才發現,寄回來的錢,悉數已被家裏人拿去貪賭用。自然因爲時間和姑娘不等人,姑娘被令一戶人家娶走了。

故事到這裏就簡單的結束了,兩人確實就因爲簡單的一個彩禮,錯過了一輩子。我不知道母親說這故事的真假,但我驚歎兩個人的羈絆居然是用彩禮來綁定的,我驚歎其容易。我想,如果能和你在一起,也許衝動之下,我會背上 30 年的貸款。我難以想象,只靠錢就能跟自己喜歡的人站在一起這件事。我滿是羨慕。也許現在也是如此,但我還是勸自己不要相信。

所以我時常會想,我們之間會因爲什麼東西而錯過?如果要講「女權」,那就可以多做一些文章了,因爲女方全程都是沉默的。她願意嗎?快樂嗎?幸福嗎?我不知道。

但願。

我還會可憐自己,一想到自己的未來有多麼無望,沒有 WLB、996、沒有工作之外的朋友、和任何一個女性都沒有交集。這樣,相親的確成爲了唯一解,雙方把條件擺在紙面上,權衡再三,不曉得能不能換取對方的性資源。

20230205

缺的是愛?還是附庸?

之前網上關於「女性被性騷擾」一直有一個論調,它反把原因歸罪於女生,邏輯是,「女生打扮就只爲迎合男人的喜好,取悅男性」,天啊,這是在太自我中心,太狹隘了。

讓我後怕的是,自己十幾年前一直這樣想,而這兩年女性播客聽多了,才逐漸理解,這行爲有很大一部分只是取悅自己,無關他人,倘若真要論,那麼究竟是社會的凝視與規訓?還是本人的自由意志?仍然有待推敲。

我想,這其實就是「食性色也」的問題,我們都喜歡可愛的東西,貓貓、狗狗、皮卡丘。如果能把自己打扮得可可愛愛,那豈不更加美哉?

逢人被多看幾眼不也正常?女性因爲傳統的規訓,更容易做到這一點,男性卻更難,那要怎麼辦?無法成爲美玉,究竟要如何靠近這人間美玉?

搶過來,成爲自己的東西,或是成爲自己的附庸。這份對美好事物的佔有慾主導了兩性關係,演化成了如今千奇百怪的形態;但讓我不理解的是,那些變態畸形的關係,爲什麼沒能反轉?重新構建?爲何到最後都固化成了穩定的畸形關係?

話說回來,要佔有嗎?要,但雙方一定要有自由意志。

20230220

我肯定在幾百年前就說過愛你

我又重新想了很久,還是沒法面對美好的你,我無法統一你我之間的敘事,你那麼漂亮,無論選擇哪條路,都不會差到哪裏去,而那個背後支撐着你的人,很大概率不會是我。因爲我無法想象自己能拿什麼東西成就你、支持你,更別說站在你身旁,成爲你的力量。

優秀的同齡人見識得越多,就越自慚形穢。我姐很漂亮,所以我知道追她的男生隔幾天就有一個。有時候離你很遠,就不想成爲你的阻礙,索性想法設法地塗淡在你生活的痕跡,變成一個合格的「死人」,我變態地認爲,這樣對你反而最好……

我,真的能成爲某人的白月光嗎?
我想大概是不會的吧。
以前總喜歡罵「拜金女」,最近幾年想通了,如果我也是個女生,爲了自我實現的最大化,爲什麼一定要委屈自己和舊愛呆在一起?因爲自我實現其實真的和資力掛鉤。那些美好的傳統搞不好纔是限制我們的工具,資本異化反而解放了個人主義。

「有情飲水飽」的年代已經過去,所以我時常懷舊,那個能耳鬢廝磨到老的年代也一起逝去。

此恨綿綿無絕期。

20230310

只要你期望

大多數時候其實無法理解女權,但因爲愛你,所以每當看到「女權」的文章,本能地就會切換爲你的視角,化作你的附庸,彷彿我就是你。

如果有幸能成爲你的力量,只要能讓你感到幸福的事情,即所謂「討好你的事情」,我都願意竭盡全力,只要保證「只有我能讓你快樂」這一點,其他更是無所謂了。

只要你期望,可請多看看我。

倘若無法與子同袍,讓你幸福,我情願勸自己說你是「Lesbian」,做我心目中的白蓮花。

20230316

寫下來是對自己的抵抗

我寫,不斷地寫,最後發在這個鮮爲人知的角落,只是因爲心中仍有希冀,我希望能被別人看見、理解。我堅信,內心尚有一絲不死的氣息,還在掙扎,我不應該隨波逐流,不應該一廂情願,不應該離開自己所愛之人,我不應該早早地就被這個社會規訓,再來加固他們的邏輯閉環。

但我以相同程度地阻力勸說着自己,我愛的,可能只是一系列特定條件下出現的某個人,那個人是誰不重要,因爲我命中註定,在這個荷爾蒙旺盛的年紀,都會愛上一個人,無論她是誰。

這種宿命論最開始出現在我與你的對話中,我不知道你是否有印象,有一次我問你回家練字是不是要花很長時間?你隨口回答我說你回家根本不會練字,如果你有時間,會去嘗試做瑜伽。

那一瞬間我碎了一地,我知道是我自己回家要練字,但我不知道爲什麼會把自己投射到你的身上,我對你始終保有不切實際的幻想,這樣的裂痕不斷出現,一個人的時候,我再不斷地將縫隙抹平,你還是我的白月光,粘了點膠的白月光反而更美,它色散輻射到了各個領域。

我缺乏的,只是抵抗世界的勇氣和毅力,我需要一個日夜陪在我身邊的……,附庸一般的存在。我知道沒有人受得了我的怪脾氣,沒人願意聽我的廢話,我和你對話的原因,就是想抽離身爲“我”的敘事,脫離第一人稱的敘事,然後以一個局外人的視角俯瞰自己。

所以我喜歡用這樣變態似的口吻與你對話,我的戀人,我不知道這樣是否會加重自己的病情,但是這真的打消了我的孤獨。

彷彿就坐在你對面,你這樣地觸手可及。

我彷彿真的在和你說話。

說着,你聽不到的話。

20230323

你結婚了

你結婚了,我就在婚禮現場,人不多,我記着的,就我們仨。

另一位正是我的同學,他家境不錯,父母和其他親戚都在體制,平日裏爲人真誠友善,行爲舉止落落大方,相處不久之後,我就知道我們不是一路人。只是最近他坎坎坷坷,不太順利,幸運的是,他春招上岸了某事業單位,這樣的結局當然爲他感到高興。

可新郎偏偏是他,我坐在禮物成山,逼仄的臺下,靜靜地仰望着你們,看着你們熱吻、相擁,說不出一句話,我知道我不配,彷彿心如刀絞。

「叮鈴鈴」,舍友的電話響了。「操,大清早就有個騷擾電話」,遂掛斷了電話。

我朦眼看了看時間,八點半,醒來也好,年紀大了,見不得這樣的夢,多虧了這個騷擾電話。

真是謝謝。

20230401

慶幸遙不可及

我從你的故鄉離開,這裏悠閒、寧靜,一定很適合退休養老,故而禁不住想你,這種久違的幻想再迭起,我不知道怎的描述,它混雜了愛、不甘、無奈、妥協、思念與懺悔,模糊而複雜。

總而言之,我覺得奇妙,無論是來的路上聞到來自牧場肥料的氣味,還是朋友小區裏的黃髮垂髫,都能與你之前告知我,關於你的往事相聯,想象更加豐盈,彷彿能透過睫毛看到你的瞳孔。而與之同等深刻的,我慶幸在當年親手埋葬了這份情感。

我太不瞭解你了,我害怕,也憎恨自己的「年少無爲」。這份跨越四年的感覺在我打算漂泊、租房的時候變得棱角分明,我能感覺就是路遙描述的「門當戶對」,我無法想象自己能如何成就你。兩個天差地別,生活在不同圈層的人會逃出菲茨傑拉德筆下人物的命運嗎?

我不知道,是交了門票去當乾電池,還是要漂泊幾天,等待一個轉機?我只知道自己已經被時代扼住了喉嚨,已經無法回頭,所以我保留了這份免費的想象,早早逃離了這個縣。唯一的憾事,就是沒能見到你。

20230711

你是個好女人啊

呼和浩特開往西安的火車上,終於斷斷續續看完了「碧藍之海」,我想,數年前朋友扔給我的問題,「你覺得XXX漂不漂亮?」,也許今天我能說上一點漂亮話。

「你是個好女人啊」,這句話我相信放在中文中有無數個同義詞可以替換,但反過來作爲問題的答案都有點詞不達意,或者說是不合時宜,也許這就是多語言的魅力,中文缺少這樣直白而坦誠的語境,說出來反而覺得有些弦外之音,彆扭。

親愛的,這是我從他國文化中感受到的,這讓我震驚,我很難以想象如果自己只淫浸於一種文化,相信一種敘事的話,我會是什麼樣子。

但是那個時候的我,好像也只能顧左右而言他。怎麼也接不住這個燙手的山芋,像題做了一半,就被撤卷的吊車尾。及時現在能多說一點,也已經乏善可陳,這份年少時期的羞澀,憋屈到難以啓齒的愛慕,想來今後也再無機會。

這份荒唐現在化作這幾行歪歪扭扭的,不通順的文字,寫在這個角落,也算是化作了永恆,即使是在創作中,也填上自己心理的一點點窪洞,也勉強算得上一件圓滿之事。

可笑可笑。

20231007

束髮之思

我以爲自己可以用無休止的忙碌來忘記你,可你的形象卻總突然冒出來,你成了我每段歲月的獨家回憶,你非但沒有被遺忘,而是被越描越黑,越描越深刻。

這週上班的時候有位盤頭的女同事路過,我遠遠望去,端莊,大氣,這大抵就是我這等粗人永遠都擁有不了的女性的魅力。是的,我也想擁有。雖然看得最後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,也有一點職場性騷擾的嫌疑,但我短暫地沉浸在這一種想象中,當然,你也可以說是一場意淫。

古時候女人在結婚之後將頭髮盤起來,說明心有所屬。雖然我討厭封建糟粕,唯獨在你和這些事情上,我覺得這有規有矩,很有韻味。我總是想,如果是你,盤起頭來會是什麼模樣,只是想看,食色性也。

當然,如果你果真有一天束起了頭髮,而我坐觀臺下,也只是懲罰自己的一種方式,我之前也說了,我情願相信你是同性戀,我不願被拉回現實,每每想到此,甚是掃興,索性繼續低頭做事,安慰着自己你一切安好。

前面提到文化,有時候我覺得自己脫不開這大染缸,也有種被收進了紫金葫蘆的感覺,也許到最後連自己是誰都會忘記,或許我並不存在呢?親愛的,我生怕自己有一天會成爲石牆的一部分,組成這個絕望的世界的一部分。

我,該怎麼辦?你知道嗎?

20231014

我真希望我就是

寫下上面這段話的當天晚上,我就又夢到了你,天啊,我以爲我在也不會了。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會出現在你的大學門口,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即使你我擦肩而過,你還是會回頭找我。這短暫的十幾分鍾,竟然成爲了我最柔軟的地方。

這些年來,頭像、暱稱、簽名、朋友圈換了一個又一個,想和你說的話也一直沒能好好地傳達到你那裏,我不知道我說清楚了沒,也不知道你有什麼的漣漪,我只能一個人對這冰冷的機器一個字、一個字的敲打。我想了很多很多年,憋了很久的勁兒,也還是抵不過王小波的那句,「你是非常可愛的人,真應該遇到最好的人,我也真希望我就是」。

是啊,也許揮出去的拳頭打到了棉花上,喊出的話語傳到了海綿裏,無論如何,能夠站在你身邊的人,我真希望我就是。

20231016

五月推

無法入眠的時刻,我的大腦還是悄悄撥回我們曾是同桌的那五個月,這樣久別重逢的會晤從畢業分開後就不斷在我腦海中預演。如果我腦海中的也是你,那麼今天又是我們當同桌的第幾天呢?

我實在無法統計,只是每次看到你以不同的姿態再次出現在我的夢境,我就會寫下一段文字,我一定是希望連夢境與你相處的時刻,也銘刻於心。我這樣病態地幻想着。

如何去描述自己這樣醜陋的情感?如今已經失去青春的我也許能蓋棺定論。

我覺得是在談一場未經你同意,只有我自己知道的戀愛,在成爲同桌之前,我的內心就曾不止一次因爲看到你而搖擺,當時的唯一想法就是,爲什麼世界上會有這樣可愛的人?

我抿着嘴,閉住眼睛,狠狠點了點頭。

用現在的話來講,你一定是我當時的推。不難想象的是,一個人如果能和推成爲朋友,那能在身旁持續單推的日子,一定也相當幸福。

我們之間有一句沒一句的對話,管他開心還是俏皮,想起來總還是能撫慰心靈。

從第一天開始,我就認爲這樣的日子並不可持續,那時的我並不知道我們只有五個月的時間,我只想全心盡力地澆灌這朵玫瑰,雖然從結果來看,我還是失敗了。

我曾以爲與你的時光能無憾,但你哭的那一瞬間,我就知道,我把一切都搞砸了,我纔是那個該死的傢伙。每次想到這裏,我都會突然睜開眼睛,把臉蒙進被子,等待它能靜靜溶進時間的河流。

我不知道你是否有察覺,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自作主張是不是會助長你依賴別人的習慣,但總的來說,因爲遇見你,我發現我變了。

原來世間真有像您這樣的人。如果有來生,我只希望做你的好姐妹。

謝謝你,能治癒當時的我。

我那五個月的同桌。

我的推。

202408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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